把下面那女子的神态尽收眼底的魏远不禁心头越发火起,嘴角一扯,刚要说什么,却感觉一旁的女子忽然探身过来,一阵悠悠的中药气息随着她的靠近在他鼻间越发浓郁。
不禁微微一愣,便感觉她伸出一只温凉的小手按了按他的手背,看向底下那女子似笑非笑道:“鱼娘子是吧?你说的话,我却是不怎么认同呢。”
鱼文月一怔,倒是没想到,她那般嘲讽她,她竟然还能和颜悦色地跟她说话。
“你方才的话,仿佛在说,身为女子,就该规规矩矩地待在家里,尚在闺阁时就该在家学习三从四德,通读《女戒》,出嫁后就该侍奉公婆,相夫教子。
然而,这天底下又哪会有那般绝对的事情?
我们也说身为男子就该出人头地,升官进爵,但也没见所有男子都能闯出一番成就来啊,多的是一事无成甚至还要倚靠家里的人,这天底下的道理不是这样的。
有适合升官进爵的男子,有拥有一技之长的男子,也有什么都做不好只能在家浑噩度日的男子。
同样的,有能在外独当一面的女子,有可以看病救人的女子,也有就喜欢安安分分地在家里相夫教子的女子。
一切不过是,随心而动,能者居之罢了,又哪来那么多框框条条,给天底下的女子诸多束缚?
你有精力在此处问我为何不安居后宅,又怎么不去问问那些什么都没做成虚度一生的男子,你为何不按照大家对你的期望做事?
又怎么不去问问,这天底下除却我……跟张大夫,又有哪个人,枉论男女,有能力找出抵制天花疫情的法子呢?”
陈歌只觉得自己的脑子被酒气熏得晕乎乎的,想事情时总是慢上半拍,眼前的世界也仿佛跟她隔了一层膜,看到的一切、听到的一切都有些不真实。
她不禁微眯双眼,轻轻甩了甩头,有些后知后觉地发现,为什么所有人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