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话音未落,便见韩栋重重地哼了一声,脸上带着还没散去的恼怒大步走了出去,显然完全没听进他的话。
不禁默了默,有些担忧地皱起眉。
韩将军虽然对主公忠心耿耿,但性情耿直暴躁,眼里容不得沙子。
上回军营里有个刚入伍的小兵不适应军旅生活的艰辛乏味,天天哭哭啼啼,把他惹烦了,直接赤着胳膊把那小兵拎上练武台,把他一条胳膊都打断了,自此那小兵再也不敢在人前抱怨叫苦,见到韩将军就像老鼠见了猫,掉头就跑。
对一个只是性子懦弱了点的小兵尚且如此,更不用说在他眼中水性杨花的夫人了。
可是,夫人到底跟那些小兵不同,便是韩将军再不喜夫人,也不会直接去找夫人的茬……吧?
还是得找机会跟韩将军说说清楚!
吕闻叹了口气,一边担忧着夫人,一边又担忧着主公。
也不知道主公今晚要跟谁一起过节,他平日里又不喜他们这些下属因为除了正事外的事情找他。
以主公那一副还没开窍的样子,他是不指望他会去找夫人了。
唉,跟着这样一个主公,真是操心啊!
……
魏远回到燕侯府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他刚踏进房里,脚步便顿了顿。
他平时不喜下人服侍,因此房间里常常空无一人,有时候晚回来,连个点灯的人都没有。
平素里觉得没什么,偏偏在这样的日子,看着这样空荡荡的房间,他心中陡然生出一丝空虚孤寂来。
他慢慢走了进去,走到了窗边的榻几上坐下,腰背挺得笔直,两只手搁在膝盖上,转头看着逐渐西沉的太阳。
他已经好多年好多年,没有这么安逸地过过一个中秋了。
在外漂泊无依那段日子不算,便是前几年,他也在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