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借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说自家主公的闲话。
而且他们对她的态度其实取决于魏远,在他们看来,她心里装着谁不重要,魏远认不认她这个夫人才是最重要的。
在这样的乱世,女人的地位本就低下,很多时候女人就跟财富一样,成了某些权贵的附属品。
即便她心里真的装着沈禹辰,大抵也没人会在意,也许还会觉得她不知好歹。
而魏远这回带兵将她救回,不管他实际上是怎么想的,在他那些兵看来,便是魏远对她身份的认可罢。
唯一让陈歌觉得安慰的是,这些天她在军营中跟他们朝夕相处了几天,到后头,她能感觉到,那些军士待她的态度是发自真心的,而不仅仅因为她是他们主公的夫人。
即便她知道在那些军士心中,他们待她如何的前提依然是魏远,陈歌也满足了,至少在他们眼中,她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只是一个符号,一样物品。
但眼前这个男人不同,他没有跟她相处过,对她的印象,只怕停留在了刚被掳走那会儿。
也许还会觉得,她这回被魏远带回来,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吧。
陈歌眯了眯眸,淡淡道:“你的意思是,不管我在这府里的地位多么尴尬,旁人待我的态度如何不好,我都不能有任何怨言,只需要规规矩矩地扮演好魏侯夫人这个身份便可,而君侯为了救我大动干戈,甚至折损了宝贵的兵士,我便需要感激涕零,为他肝胆涂地,是吗?”
凌放的身形似乎微微一僵,出口的话依然冷沉。
“小的不敢,然而,小的态度便摆在这里了,小的命是主公捡回来的,若是有任何人敢对主公不利,不管对方是谁,便是拼上小的性命,小的也会阻止。”
其实陈歌也不想跟他对着干,只是他的话实在让她不舒坦。
他一切从魏远的角度出发,很正常,但他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