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熟悉热闹的。
于是,在来到莱阳的第八天,大军整军出发,浩浩荡荡地回冀州去了。
陈歌作为魏远唯一的女眷,一大早便被安排在了一辆宽敞舒适的马车里。
这些天一直负责照料她的小兵张果儿跑上跑下的,一会儿问她马车里的垫子可舒适,一会儿问她可要带点点心路上吃,一会儿又忧心她路上苦闷,可要寻些解闷的玩意儿。
不知道的,还以为陈歌是什么刁钻任性的大小姐。
在张果儿又一次隔着车帘问她,马车里会不会冷,可需要为她添条毯子的时候,陈歌终是忍不住掀开帘子,好笑地看着那张憨厚的脸道:“你家里可是娶媳妇了?”
张果儿一愣,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拼命摇头摆手。
“夫……夫人,小的还没弱冠呢!”
陈歌被他的反应逗笑了,忍不住呵呵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家也是这样疼媳妇的呢!”
女子笑靥如花,笑声清脆轻软,彷如江南地区那挂在窗边被温暖的风轻轻吹动的风铃,让张果儿一下子看痴了。
连带着周围一圈兵士,都看痴了。
陈歌一下子反应过来,顿时暗道不好,她就是不想被冠上一个扰乱军心的罪名,这些天才低调又低调,几乎除了自己的营帐和安置伤患的营帐,哪里都没去。
这回真是失策。
她想着,连忙就要放下帘子,却忽地,一道阴沉冷冽的视线带着不容被忽视的存在感,直直地投到了她身上。
陈歌微微一愣,下意识地顺着视线看过去,却见身披一身银色甲衣、气宇轩昂的男人正在一群将士的跟随下,大步朝她这边走来。
一双如古井般幽深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内里显然带着几分不悦。
陈歌心里一咯噔,下意识要转开视线,忽地却想起自己未来的谋划来,连忙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