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地看着面前的女子。
她的头微微低着,嘴角倔强地轻抿,那双如水的眸子微微垂着让人看不真切,只是那两排小扇子似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一般敏感地颤动着,脸上的神情带着一丝低落,竟像是在真情实感地愧疚一般。
他心头不由得闪过一丝怪异之色,难道旁的女子,也这么会装可怜?
陈歌边说,边偷偷看了魏远一眼,见他原本紧绷的脸部线条有松弛的迹象,一颗心才慢慢放了下来。
方才那些话,她固然带着几分真心,只是也确实存了装可怜让这男人心软的想法。
这件事,她自己虽然缺了点心眼,但魏远本来也没把她这个夫人放在眼中,才会被人钻了空子。
所以,说他自己活该也不为过!
但这些话,陈歌自然不会说。
这种常年刀口舔血带兵征战沙场的男人,早已习惯了敏锐多疑、全盘在握的行事作风,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
这时候,她只管一个劲地自责便是了。
何况他能走到这地步,这点事情也不需要她跟他点明,想来早应该心里有数。
然而,她的心才放下不到片刻,便听那男人忽地嗤笑一声,又冷声道:“你不必在我面前装可怜,我知你同那沈禹辰青梅竹马,早便是郎情妾意,两情相悦。
如你所说,这场婚事只是圣上强塞于我的,若是你没有给我闹出麻烦,我自是会好吃好喝地供着你。
便是沈禹辰这次的行动你不知情,但你看到他来了,心里定是很欢喜,迫不及待便跟着他走了罢!
我魏远便是一辈子不娶妻,也不可能容忍一个有二心的女人在我身边!是什么让你觉得,我魏远能忍受这样的羞辱和隐患?!”
陈歌一怔,抬眸有些讶异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咬了咬唇,竟像是有些恼怒地道:“我确实跟沈三郎是青梅竹马,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