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久却明白了过来。
月亮是被遮蔽了,而不是消失了,鹓扶星的尘埃不可能永远遮挡住光,如今天骥和剑圣接连失败,那些月囚之外的遮挡物,可能也要支撑不住了。
当然,最重要的,应该还是有人每日坚持在清理灰尘。
“辛苦五师兄了。”宁长久说。
叶婵宫颔首道:“只是老五一心清扫尘土,天碑的事,应是要搁置了。”
宁长久道:“事有轻重缓急,在我们心里,你的安危是最重要的。”
叶婵宫伸出手,像是接住了一束月光。
她煞白的脸颊终于落上了些柔润的颜色。
“谢谢你们。”叶婵宫轻柔地说。
她握住了这束月光,将其捏碎,天女散花般洒在头顶。
这是梦境的权柄。
月光重现了一角,她也再度抓住了一点微弱的权柄。
这一夜,所有人都睡得很好。
梦中,他们回到了不可观里。
梦中的不可观依旧是春光和煦的模样。
内院里,司命与陆嫁嫁在为谁是大师姐争执着,宁长久与赵襄儿坐在小溪边,两人的手指轻轻触碰着,明明是很美好的场景,宁长久却总能感受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意。
“襄儿,好久不见了。”宁长久说。
“是你没见到我,我可天天能看到你。”赵襄儿幽幽道。
“额……你都看到什么了?”宁长久有些慌。
“你猜猜看?”赵襄儿小猫般眯起眼,露出了微笑。
宁长久背脊发凉,心虚不作声。
赵襄儿随手将一颗石子掷入溪水中:“能再入梦境,说明师尊的力量在恢复,对吧?”
宁长久点点头,道:“月亮露出来一些了,至少可以保证师尊性命无虞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