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嫁新配的剑,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腿儿,片刻后,她才发现,自己陪伴师尊的这段日子里,奴纹也在不知不觉间融化了。
难怪嫁嫁离去的样子和逃命似的!
“好你个陆嫁嫁。”司命幡然醒悟,呢喃了一声,旋即起身追了出去,要将她抓回来,好好教训一番。
宁长久也是在这个晴朗而温和的秋日醒来的。
他睡在冥殿的床榻上,缅甸的床榻很大,一眼望不到边,刚醒来的时候,宁长久有一种置身雪地的错觉。
雪地里,一个少女背对着自己,她双臂轻轻撑在榻上,柔顺的墨发铺下,以红绳绑着尾端,简约而清秀,她仰起头,看着大殿的穹顶,正微微出神着。
少女感知到了后方的动静,回过头,恰看到师兄睁开了眼。
宁小龄停止了摆动了小腿,她立刻除了丝薄的鞋袜,上了床,手脚并做地来到了师兄的身边,高兴道:“师兄终于知道醒了呀。”
宁长久看着少女微红的眼睛,知道她为了等自己醒来,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了。
“我……昏迷多久了?”宁长久问。
“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宁小龄说:“若不是师兄呼吸还算平稳,大家可就要担心坏了。”
宁长久点了点头,他正要说话,心湖中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你终于醒了?快放我出来!”
那是柳希婉的轻喝声。
宁长久直视心湖,便看见黑衣劲装的短发少女屈腿坐在纯白色的心湖上,仰着头盯着自己,小脸上神色不善。
“你也醒了?”宁长久以心神对话。
“我醒好久了……打个柯问舟而已,至于睡这么久嘛。”柳希婉不屑道。
宁长久道:“你这小叛徒,欺师灭祖果真是有一手的。”
柳希婉撇了撇嘴,道:“欺师灭祖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