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刚烈不足,倒恰好能与此剑互补。
至于那银冠……和嫁嫁倒是蛮般配的。
嫁嫁……
唉,也不知嫁嫁和小龄现在怎么样了。
宁长久抬头望雪,目光置于东南方向,久久出神。
……
……
古灵宗也下着雪。
昏暗的屋内,绘着小鬼的彩帘子寂静地垂着,兵器架上摆着数把半出鞘的剑,剑身宛若镜面,映着点点星火。
星火来自于居中燃烧的瑞兽铜炉,一双雪白的柔荑在火炉上柔和晃动着,皓白的手腕映着淡淡的绯色。
女子一袭裁剪恰当的白裳,将她身躯的曲线完美地勾勒着,她简单地盘着如云的发,未饰脂粉,纯净如玉的脸看着窗棂外的雪,悠悠出神。
正是陆嫁嫁。
二十四岁之前,她便喜欢这样,在静谧的午后独坐在未点灯火的房间里,于昏暗处睁开明眸,去眺望窗外明媚纷飞的景致。
宁长久的离去转眼之间已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了。
再过些日子,窗头的琼枝玉叶便要化作娇嫩的花树了。
陆嫁嫁屈膝枕腿,感受着掌间的温度,体内参悟的剑意潺潺流淌,如她的曲线一般行云流水。
今日来宗中的人少了,大部分的宗门已经交出了他们的权柄,并换去了与之等价的秘籍。
这些秘籍的流逝在今后的百年里,恐怕会改变古灵宗独掌幽冥的格局,但司命并不关心,她虽是宗主,但更像是个涸泽而渔的昏君,对于宗门并没有什么归属感,只想扶持自己年幼的储君上位。
而年幼的储君每天都在诠释着‘狐假虎威’这词的含义——在司命立着的巨大帷幕遮掩下,摇晃着九条火焰般的尾巴,露出巨大的身影。
等到那些来客战战兢兢地离去之后,宁小龄便用小爪子将卷起的毛绒垫子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