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楼中,必要的时候,你可以出楼去见他。”
红衣公子蹙起了眉,自己的楼……可那分明与天榜相距极远啊,师弟怎么会来呢?
他没有多问,行礼道:“是,师尊。”
观主道:“让我看看你的剑。”
红衣公子道:“不敢师门弄剑。”
观主轻声道:“无妨。”
红衣公子这才握住了剑,将其轻轻从鞘中抽出。
他抽出的不是剑,而是一条雪白的长卷。
长卷宛若细浪迤逦,奔腾不息的河流。
三师兄是真正的贵家公子,他束着发,面容清俊淡雅,唇红齿白,衣裳如火,抽剑的姿势也似盛装的戏子轻轻抖出自己的折扇。剑光抽出,随着他挥剑的动作,这条雪白的长卷不停蔓延。
长卷所过之处,立刻有了颜色。
剑光掠过案台,案台消失,化作了剑气长卷上的图案。剑光掠过烛台,烛台消失,如豆的烛火在剑气长卷上跳动,成了鲜活的画。
这是真正的画。
剑气所过之处,没有任何摧枯拉朽的力量,但所有的一切都无声消失,进入了他剑气构筑的画中。
转眼之间,那道围绕着他身躯的雪白长卷,已然变作了一副满是灯火神佛的画像。
长卷绕着三先生的红衣舞着,映得他眉目灿烂,宛若女子。
“可以了。”女子观主开口。
观主只让他收剑,并未点评这一剑的好坏。
三师兄微微失望。他轻轻振散了剑气。
华丽的画卷散如烟云,卷中化作了画的一切也都各自物归原处。
他的剑法是对于空间权柄淋漓尽致的运用,但与张锲瑜的画所走的,却是截然相反的道路。
三师兄行了一礼,退出了神殿。
三师兄离去之时,一袭青裙的大师姐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