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法。
长锁如蛇,滑过了宁小龄的眸前,她此刻的脸也很冷,与剑光相映时便像是严冬腊月里屋檐上两片孤独相对的冰棱。
剑索滑过的那刻,徐蔚然积蓄已久的剑势也已攀至了顶点。
两者相撞,剑气如两道相对的瀑布冲撞到了一起。
雅竹神色一凝,随时准备出手。
两者的剑光相撞相融,膨胀成一个巨大的球体,将两个人的身影吞了进去,接着光球破散,剑光碎成了无数片,像是散落的鹅羽,在峰顶悠悠地飘坠着。
峰高风寒,午后的阳光也透着难言的冷。
剑光散尽时,宁小龄的眉目清晰无比,徐蔚然静静地立在她的身前,看不出有什么伤。
宁小龄说了一句承让,接着徐蔚然便单膝跪倒,捂着胸口,拭着嘴角的血。
众位师长纷纷点地掠上,为徐蔚然治疗伤势。
徐蔚然握剑的手微微颤抖,他心中的锐气已被磨去了大半,再次开口时,话语中只是透着淡淡的不甘:“你……究竟凭什么?”
宁小龄说了一个让人意外的回答:
“凭我是师兄的师妹。”
她说完这句话,却像是丢了魂魄,脸上没有一点喜色,而是捧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方才的清傲仿佛只是拙劣的伪装,于这一刻尽数褪去,露出了那颗柔软的心来。
接着周围越来越安静,没有人来劝说她,也没有来宽慰她,只是安静。
这种安静让宁小龄也觉得不对劲起来。
她忽然感觉到有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后背。
她像是受惊的兔子,猛地跃了起来,噙满泪水的眼睛里倒映出宁长久模糊的白衣。
她觉得自己在做梦,淡绯的唇轻启,道:“师……师兄?”
宁长久嗯了一声。
宁小龄如释重负,在所有人的眼中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