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宁小龄微皱的小脸也渐渐松了些,宁长久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她的脸颊又瘦了许多,不似过去那样圆润可爱了。
他搬了最后一张幸存的椅子,坐到了赵襄儿的床边。
赵襄儿凌乱的发丝海藻般披在了枕上,她的左脸颊红肿着,那个巴掌印依旧淡淡地浮现着,还未来得及消去颜色。
宁长久伸出手,轻轻拨开她脸颊上黏着的发丝,手覆在红肿的颊面上,他的手心薄冰般清凉,灵力透过掌心渗透进去,缓慢地消着肿胀与伤痕,等他松开手时,她的脸颊便已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依旧微微透着些许红色,像是一酡浅淡的醉意。
宁长久替她掖了掖被子,他的动作僵了一会,脑海中似是斗争着什么,最终克制了心中的某个想法,松开了手,搬着椅子坐在了屋外。
夜晚,墨色泼天、
他靠在木椅中,没有力气和精力换去那一身血衣,只拖着浓重的血腥气孤坐在外,望着漆黑的天空。
天空上没有星辰,红月的光芒也黯淡了许多,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在等待一场永不会到来的黎明。
他安静地坐着,想了许多事,脑海中最后的画面,便是白夫人转身走进夜色的场景。
他始终有隐忧。
他知道白夫人短时间也无法恢复,但是他的记忆里,那白夫人的身边,还有一个隐匿的青砂罐儿,那青砂罐究竟是什么?他原本以为那是类似于杀手锏一般的东西,只是今日逼到那种地步,为何她都没有动用那青砂罐呢?
这抹淡淡的忧虑像是雾,带着他的思绪一点点下坠。
即将堕入梦中时,屋中传来了一点响动。
那几张椅子拼凑的塌上,宁小龄醒了过来,她动了动自己的身体,然后骨碌一下便滚到了地上,宁小龄痛哼了一声,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她感觉自己像是被裹在了一个茧里,就像是心魔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