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忍不住感叹道:“这山顶气候偏寒,原本不适合荷花生长,这一池荷花却如此长势喜人,祭酒大人真是鬼斧神工。”
“太子妃原来也是爱花之人。”远处松树林中缓缓传来一阵深邃的声音,不喜不悲,无法感受到说话者此时的心情。
太子妃行了一礼:“玲珑前来拜见祭酒大人。”
风中并没有传来回答的声音,只有吱呀一声,显然是大门打开的声音。
太子妃脸色一喜,要知道祭酒很少会客,愿意见自己意味着好的开端,她急忙示意身边的人留在这里等自己,然后独自往松林中走去。
另一边祖安和姜罗敷路过一草坪的时候,远远看到一群年轻的学子正在那里争得面红耳赤。
“胡说,火怎么可能不热呢?”
“火当然可以不热,因为火为名,热为实,‘火’不是热;若‘火’是热,人说‘火’字便会烧坏嘴巴;说‘火’而不烧嘴巴,可见火不热也。”
“你这是强词夺理!”
“难道你觉得我说得不对么,要是不对你就指出来啊,你又指不出来却只会说我不对,非我们名家之道也,老师,您看我说得对不对?”
只见那名学子向坐着的一个矮胖子行礼,那胖子体态虽胖,但是却传了一身青衫,头上还带着个帽子,长了两撇八字胡,整个人有一种莫名的喜感。
那胖子闻言说道:“朴国昌言之有理,深得我名家神髓。”
得到他表扬,之前侃侃而谈的那学生一脸得意,还挑衅地看了同学一眼。
另外那同学则一脸灰暗,毕竟当真老师的面丢了脸,还成了别人的垫脚石。
祖安忍不住望向身旁的姜罗敷:“这样也可以?”
姜罗敷苦笑道:“这就是名家之道,他们这一脉就是这样,那个矮胖子就是祭酒的嫡传弟子,排行十一的尹施。”
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