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淳叹了口气,他从腰囊里取出一沓子银票,举在面前,轻笑道:“这里是三万两……你这辈子见过这么多的银钱吗?”
言罢。
杜淳打了个酒嗝,稍稍往后退了两步,他饶有兴趣打量着徐清焰,却发现后者并不为钱财所动,面色一片阴沉,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这样的眼神他杜淳不陌生,而且已经见过太多次了……以往路过一些偏僻地域,那些颇有姿色的女人,在反抗之时,也曾拿着这种目光看着自己。
可是又有什么用?
越是反抗——
他杜淳的心中便是欢喜,他享受的不是肉体欢愉,而是自己手中的强权,以及超脱律法之上的特殊地位。
杜淳伸出一只手,准备捏住徐清焰的下巴,结果“啪嗒”一声,女子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幽幽提醒道:“这里是天都。”
“天都……”
杜淳极其困惑,缓慢问道:“天都怎么了?”
徐清焰一字一句道:“这里有王法……也有你得罪不起的人。”
杜淳怔了怔。
接着他笑了起来,“王法……你在跟我说王法?”
两位老者不动声色,背地里叩了一个法印,徐清焰闷哼一声,竟觉得浑身无法动弹。
她面色陡然苍白。
杜公子猛地伸出一只手,攥着徐清焰的衣领,将她推在墙上,怒吼道:“告诉你,老子就是王法!说这么多,你不就是嫌少吗?你想要多少?”
“五万?十万?二十万?我都给得起!”
“对了……”
杜淳的语气忽然变得极冷,他讥讽笑道:“别把自己看得太值钱了……你已经不是雏儿了吧?贱女人,你跟那小子之间的事我都看到了。”
徐清焰从没有想到,一个人之用词竟然能肮脏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