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转身背负双手离开,悠然踱步,面前浮现一座金光洞天,身后的羌山弟子跟随老祖,踏入洞天之中,离开北境。
羌山老祖的话,并没有避讳沉渊君身旁的千觞。
扶着“琴匣”的千觞君,神情有些难看,此刻的大殿已经一片空荡,来客散尽,羌山是最后离开的那一拨人……老祖宗的话,除了他们二人,也没有第三个人听见。
挥手驱散了殿外的黑骑甲士。
沉渊君转身从侧殿离开,一路沉默,直至回到将军府,关上屋门,当着千觞君的面,他卸下自己的那件大氅,露出内里那件漆黑轻薄的锁子甲,婴儿拳头大小的鳞片开阖之间宛若呼吸,密密麻麻的鳞片已经碎裂,而且渗出殷红的鲜血。
沉渊君抬起双手,痛苦的低声道:“帮我,卸甲。”
千觞君连忙来到师兄背后,以指尖自上而下在脊背划过一条弧线。
这件锁子甲是师父留下来的宝器,要卸甲,步骤繁琐,需耐心拆解阵纹,千觞君的额首渗出汗水,指尖艰难下移,片刻之后,鳞甲坠落,叮叮当当的声音大珠小珠落玉盘,黑鳞四处滚落,弹起。
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来。
他抬起头,发现展露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副触目惊心的画面……师兄的后背裸露出来,精悍的肌肉鼓起,表层却贴满了符箓,符纸下陷,几乎生长到了骨子里,大红色的符箓纹路不知道是以笔墨绘制,还是以鲜血铸造。
这具涅槃身躯里的潜力,都被这些符箓压迫出来。
千觞君瞳孔猛地收缩——
他想到了殿上的那一剑!
确认只有辜圣主一人领剑时,师兄眼神里流露出的遗憾。
师兄在压榨自己的生命……只有亲眼目睹这具肉身的修行者,才能明白在沉渊君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一位极其年轻的涅槃大能,但大限却早早的提前,这样的一具身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