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棋,对不对?”
丫头没有说话,只是沉默。
“儿女私情,一人之事,放在天下面前……终究还是太小。”沉渊君轻柔开口,“有人曾经教我一个道理,有些事情……离得越近,越看不清。”
“你想救宁奕,很多人都想救宁奕,所以你希望太子也成为其中之一。”
“但你和他有一个很大的差别……那就是,你眼中只有宁奕,而太子的眼中,只有权力。”
沉渊君说完这句话后,微微停顿。
裴灵素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紫衣年轻女子咬着嘴唇,盯着披大氅的男人,问道:“那么你呢?你眼中又是什么?不是权力么?”
风气吹过。
沉渊君的眼神有些恍惚,他看着一片飞扬的霜雪,从远方飞来,落在城头。
起大风了。
他只犹豫了那么一刹。
接着便平静回答了这个问题。
两个字。
“不是。”
裴灵素的心情很是复杂,她笑了笑,眼神里的意味再明确不过……她错了,错的很离谱,今日北境长城的谈判已经不需要继续了。
其实根本就没有开始过。
她的计划,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失败。
她对太子的认知严重错误。
而现在看来……她也从未真正了解过“沉渊君”,这位将军府的大师兄,像是始终戴着一层面具,而曾经的自己,年纪太小太小,看人看事只看表面。
沉渊君想要什么……她已经没兴趣知道了。
裴灵素的神情有些落寞。
她微微转身,与沉渊君擦肩而过的那一刹那。
静音符箓破碎。
披着野兽毛发大氅的男人,还站在城头,双手搭在城墙上,佩刀随风摇曳,目光远眺,望向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