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道理,而且离谱……一个人敢问,一个人敢说,而自己竟然敢听。
顾谦有些恍惚。
李白桃说完之后,场面寂静了一小会。
她缓慢道:“我说完了……现在该你了。”
公孙越的脸上还是那副满意的神情,他还在消化着刚刚李白桃所说的话。
他轻声道:“洛长生在皇宫内,与太子进行了一番对话。”
“他要保你。”
李白桃的眼神深处有些温暖,却是自嘲的笑了笑。
保她?
怎么可能?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洛长生确实做到了。”
公孙越顿了顿,他一直看着李白桃,到了此刻,果然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讶异的神情。
“因为就在不久之前,太子告诉我……对于你窃取天都机密的事情,既往不咎。”
他挑了挑眉,探出一只手来,两根手指,将那枚象征着“赦免”的令牌轻轻压在地上。
公孙越缓缓起身。
“你无罪了。”
坐在囚牢里的李白桃,怔怔看着那枚令牌。
她十根手指,陷入掌心之中,掐出一片红印。
“我本以为,你是太子的忠狗,但原来也长着反骨。”她望着顾谦,那张陌生的,苍白的年轻面孔,“这人是谁?你的心腹……你这样的人也敢有心腹,不怕有一天,他背叛你吗?”
李白桃木然盯着顾谦。
顾谦心头咯噔一声。
然而短暂的死寂之中。
“他不会。”
公孙越简单说了这三个字。
甬道之中,遮着面纱的男人转过身,拍了拍顾谦的肩头,道:“走了。”
只留下一枚令牌。
在李白桃的面前。
阵法破碎。
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