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如果裴旻的女儿还活着,徐藏没有理由如此的愤怒,没有理由不带着那个女孩一起逃命……通过这样的判定,三司写下了将军府满门尽死的结案词,于是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公孙越摇头道:“但这根本就不是真相……真相是,她还活着,她还活得很好,她在西岭的荒庙里被另外一个人救走了,那个人的名字,叫宁奕。”
“这十年来,从将军府侥幸逃生的裴家千金,跟着姓宁的穷小子在西岭清白城求生……这两个人躲在无人知晓的菩萨庙里,直到遇见徐藏。”
“宁奕被徐藏收为了弟子。”
“两个人越过西境长城,来到了大隋境内……于是,就有了今天。”
莲花道场上,徐清焰的面色一阵苍白。
“至于徐姑娘,你要证据?”
公孙越笑道:“我在珞珈山待了半年,把珞珈山所有的案卷,史册,都翻了一遍……如果我没有记错,北境大将军的女儿,曾经是珞珈山老山主的弟子,只不过还没有来得及入山。”
“据说裴旻的衣冠冢就埋在墓陵里,只可惜我并没有找到……”他有些遗憾地补充。
声音微微停顿。
“不过我在老山主的碑位上,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东西。”
公孙越轻轻道:“传承薪火的珞珈长令,上面烙刻着专属珞珈的莲花……就算令牌的模样改变了,里面蕴藏的星辉并不会改变。”
说到这里,丫头的神情一片惨白。
那枚令牌,她一直贴身带着,到了天都之后,尤其谨慎,抹去了令牌上的纹路,看起来与一块寻常的腰牌并无区别。
那是自己最重要的贴身物件之一。
说到这里,公孙越不再去看徐清焰。
他与黑纱女孩擦肩而过,走下莲花道台,走过道宗和书院,走在无数人的目光注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