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
如今出手,没有恶意……不然自己早就死了。
宁奕将细雪插回身前,看着守山人飞舞落定的黑袍,眼神复杂,有感激,也有困惑。
“前辈……在长陵的那一次出手,多谢。”
守山人淡淡嗯了一声。
“前辈为什么会帮我?”宁奕欲言又止,道:“我的秘密……在那时候,前辈就知道了吗?”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该问的不要问,知道太多不是好事……”守山人语调平静,伸出一只手,指了指头顶:“会有报应的。”
宁奕第一时间没有明白什么意思。
他抬起头来,看到枯败古庙的横梁上结满了蛛网,灰尘。
听到“报应”二个字,他才反应过来。
过了片刻。
宁奕揉了揉眉心,苦笑道。
“前辈违了规矩,离开长陵,大老远跑到这里……不会只是找我叙旧这么简单吧?”
“当然……不会。”
那张骷髅面具并不大,但戴在守山人面颊上,便显得面目狰狞,尤为吓人。
守山人重新动用修为遮掩声音,于是那袭黑袍里传出来的回声鼓荡在破庙四地,一片沉闷,沙哑。
“我只是专程送一封信。”
“而且,守山人不可离开长陵,这是规矩。”
宁奕怔了怔,那盏灯火轰然燃烧,火星四溅,照亮破败庙宇的祠像,看不清面容的古像就此燃烧,四周的古木崩坏坍塌。
宁奕的神情逐渐变得古怪起来。
守山人回转身子,举起双手,黑色袖袍鼓荡,挥舞。
火焰熄灭之时,四周早已没了坍塌的古木横梁,整座破败的庙宇……都燃成了虚无。
宁奕从头到尾,闭关的场所,都不是在天都偏僻古庙之中。
而是在一个逼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