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他是西岭的孤儿,大隋的情报司再厉害,也不可能落实到每一个子民的身上,至于一个生长在荒郊野外的孤儿,经历过什么,你我就算有通天的手脚,也无从得知。”
微微的沉默之后,李白鲸笑着问道:“那么,抛去一切,你觉得他应该经历什么?”
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
应该经历什么,不是应该经历过什么。
那么多的案卷,那么多的调查,已经知道了宁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坚韧。
倔强。
顽固。
这是一株微末的小草,带上了徐藏的剑气,开始向着苍穹挺直脊梁。
有人想要让这株草,长向一个自己想要看到的方向。
于是就有了这个回答。
“仇恨。”
三皇子没有过多的思考,下意识里说出了这三个字。
他闭上双眼,回想着徐清客先生对自己所说的话,语调缓慢,语气坚定道:“必须是仇恨,只能是仇恨。”
李白鲸沉默下来。
他重新拉回车帘,两节车厢如若无事发生过,在天都皇城的喧嚣热闹当中,缓慢前行,忽然之间,李白鲸提了一句。
“宁奕身旁的那个丫头姓裴。”
三皇子说道:“所以呢?”
李白鲸言简意赅地说了两个字:“要查。”
“裴家已经全部死了。”李白麟低垂眉眼,皱眉道:“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不是东境的意思,东境拦不住。”二皇子吐出一口气,他认真道:“可能是青山府邸的疑案引起了猜疑......宁奕的案宗都在公孙越的手上,宫里要查,这件事情,便是春风入夜,拦也拦不住。”
车厢里的三皇子沉默了好一会。
他轻声笑道:“皇城里有通天珠,可是仍然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