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西境阵营的白色莲花,被她五指按下,骤然破碎开来,猩红的鲜血渲染如墨,一整节车厢自内而外掀起一股滔天阴气,只不过一个呼吸,车厢外的纯白便被阴气包裹,女子收回手掌,扶着内座缓慢站起,在两个瘦高死人的掀帘动作下缓慢走出,她带着一顶遮掩面容的帷帽,看起来身姿高挑,阴柔至极,下车之后,轻轻抚掌一下,清脆的破碎声响,便在红山草原的两端响起。
车厢的一声清脆爆响,阴气以她为圆心席卷开来,霜白的草屑摇曳一下,骤然漆黑。
女子环顾一圈,轻笑一声。
方圆一里地,大地一片枯萎,荒芜之境,再无风气,森然犹如鬼域。
而那节露出真正面目来的“车厢”,雕绘着一朵漆黑莲花,纤毫毕现。
远方还有一声不易察觉的轻微脆响。
嵌入石壁的巨灵宗修行者,眼眶深深凹陷,在那声脆响响起之前,眼白里不断有红色血丝蔓延,犹如一条条狭小蛟龙,向着中心点汇聚。
然而女子拍掌之后,巨灵宗弟子的黑袍,心脏部位,响起一声爆碎声响。
那道巨大的身躯,背抵山石,颓然无力,缓慢滑落跌落。
阴气裹身,散开之后,白衣白帽尽数变成漆黑之色的女子,衣袍无风自摇,她望着除苏高台,幽幽道:“最大的鱼儿没上钩。”
三位东境修行者,四位南疆幸存者,如置身泥沼,艰难转头,看到除苏高台的两道身影。
宁奕面色难看,他紧紧盯着银雀,高台的风很大,草叶狂舞。
“这就是你的任务?”
宁奕手指已经按在了腰间的细雪之上。
他想到了之前在山谷里的碰撞,这五个南疆修行者,天赋出众但是修为平凡,是栽培的好苗子,却不是杀人越货的好伙伴。
然而燕咨一直不让自己杀死这些南疆修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