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查看张小小的情况,唐文坡转身朝着门外跑去,程奇稀里糊涂地跟在后面,以他的脑袋瓜,压根儿跟不上唐文坡的思考速度。
明明临近初冬下起了小雪,可唐文坡却满头冒汗,脸色惊惧,像是活见鬼似的。
程奇满肚子的疑惑,可眼下分明不是开口询问的时机,刚挨了一巴掌的他也不敢问,只好紧跟在唐文坡身后。
走到后院门口,唐文坡又一路折返朝着书房跑去,一脚踹开书房大门,唐文坡抓起电话拨出一个号码,话筒里除了嘟嘟的忙音外,没有任何人接通。
一拳捶在桌子上,唐文坡又赶忙抓起笔杆,铺好纸张,程奇很会来事儿地帮忙磨墨。
蘸满墨水,唐文坡抓着毛笔一番龙飞凤舞。虽说外面的洋货漫天都是,外来的钢笔更是不知道好用多少倍,但书香门第出身的唐文坡还是更加习惯于用毛笔写字。
不消一会儿功夫,纸张上便落满了字墨。
抓起纸张随意吹了几口,唐文坡神色紧张的把纸叠好塞到信封里:“赶快把这封信送出去。”
程奇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问清了送信的地址,袖子遮头,冒着外面的小雪一溜小跑出了门。
即便已经把消息传了出去,唐文坡还是有些惊魂未定。
“太蠢了,真的是太蠢了。”狠狠拍了脑门儿一下,唐文坡格外懊恼地自言自语。
只要认真研究过雷耀,都知道雷耀是怎样的性格。
据唐文坡所知,半个月前的那次行动,雷耀身边的亲信兄弟死了好几个,手底下帮派势力更是人员大损,可他居然什么都没有做,而是安安生生在武馆窝了那么久。
雷耀能在上海的日本人眼皮子底下做那么多事,肯定不是傻瓜,那这半个月的时间里没有任何举动,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在调查,搜尽信息寻找线索,至于目的,半个月后第一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