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当天晚上到第二天傍晚,是王冠櫵的死亡时间,若是杀人,很少有人在白天动手,那么多半是头一天晚上。
如此推测,王冠櫵极有可能是离开武馆的当天晚上便遭了毒手。
丁寿华一生沉迷武道,没有娶妻生子,所以守灵的事情便交由他的一众徒弟,旁边左侧跪着丁寿华大弟子,右边首位便是法国人阿德,一个满头金发的西洋人身穿孝服,模样要多奇怪有多奇怪,但看着哭得嗓子嘶哑的阿德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雷耀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
比之阿德,蔡桂勤可能更加伤心,虽然脸色平淡,但眼神中藏着外人所无法了解的寂寥。
拍了拍蔡桂勤肩膀以示安慰,雷耀心中感触良多,心里像是被添满煤块的锅炉,火势熊熊,随时可能爆发。
“我跟丁大哥算是斗了大半辈子,他不服我能学到蔡氏华拳,而我却看不起他明明从小跟着师父,拳法却还不如我,那会儿年轻气盛,没少拿话刺他,惹得丁大哥差点把我处理了,”蔡桂勤的眼神在火光的映衬下,温暖起来,陷入了回忆之中,“也正是因为那次的事情,我才有缘认识了王会长。”
片刻后,蔡桂勤嘴角稍稍勾起:“说起来,还是多亏了王会长,我才能和丁大哥化恩怨为玉帛。”
“哦?”雷耀来了兴趣,“外界传闻,你和丁馆主斗的势如水火,不像是化为玉帛的样子啊?”
“那些都是做给外人看的,”蔡桂勤目光落在王冠櫵的牌位上,脸上满是敬佩,“得知我和丁大哥之间的恩怨后,王会长亲自摆桌,让我们狠斗了一场,我赢,丁大哥输,在王会长的调解下,了却心愿的丁大哥不再与我计较,而我则每逢初一十五,必要抽出时间来武馆指导后生,教授正宗蔡氏华拳。”
“原来如此。”雷耀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目光挪到王冠櫵的棺材上,“可王会长为什么要这么安排呢?”
蔡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