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与当地人有些区别,样子也是非常的奇怪,雷耀不免在心中起了些疑心。
“难怪,老乡,我刚好要出镇子,能载我一程吗?”
“想要坐船,你怎么没喊暗号?”
“刚刚心急,没想到里面有船,暗号我知道,两长一短口哨声。”
瞧见雷耀没发觉他身份,那人就将袖子里面的匕首使劲的往里提了提,而后将帽子掀了上去,露出自己的面孔。
冰冷的月光撒到他的脸上,模模糊糊的不真切,但是雷耀仍觉得有些异样。
“你到镇南去叫吧,我这是巡逻船不出镇子。”说罢,也不等雷耀回话,那人就回到船上,撑着竹竿往回走。
如此冷淡的老乡,雷耀还真是没见过,想来到这镇子就没见到什么好脸色,雷耀对这老乡的表现也表示理解。
时候也不早了,雷耀到镇南的渡口按规定吹了两长一短的口哨,得到回应的同时,芦苇荡里传来枝叶摩擦发出的窸窣声。
撑船的人依然是之前的那位老伯,对雷耀还有印象,简单交谈了两句让他跳上了木筏。
老伯是个热情的人,路上的话一直没停过,他打小在这许马台镇长大,这片芦苇荡中发生的故事几乎涵盖了他的一生。
想起刚刚发生的事,雷耀随口问了一句,“这湖里,现在还有水鸭吗?”
“那玩意儿啊,这么冷的天,哪还会有,要想见到他们啊,最起码得开春的时候,要是到了夏季,那就更多了,成群结队,一片一片的……”
老伯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关于湖中的故事,他能够说上几天几夜不带重样的。
雷耀不禁陷入了沉思,老伯肯定不会骗他,可是那撑船的人又为何要骗自己,说他是不小心打到了水鸭子。
越想雷耀越觉得不对劲,细细想那声音根本不像是水禽能够发出的,反倒像是人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