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在人们的心里,在人群肆意的蔓延。
死亡的恐怖笼罩在这迷乱的集市上,空气散发着血腥气,空荡荡江上没有一条船,只漂泊着一些被火力撕碎的尸体,在腊月的时候散发出臭不可闻的味道,江水的颜色像血一样,奔腾不息的将罪恶带走。
虽然聚集的难民足足有几百人,但是看守他们的鬼子也只是零零星星的十几个。杀掉手无寸铁的难民,对于日本兵来说简直就像是捏死一只蚱蜢那样简单。几个鬼子兵还在一旁嘻嘻哈哈的闲聊着,周围还时不时的有日本兵往码上押送难民。
屠杀甚至让他们感觉有些疲累,为了节省杀人的力气,这群鬼子兵每次都是等到人群达到一定规模的时候,才开始扣动手中的扳机。
早就不知去向的陈默,也混在这群难民之中,在离开城门去往安全区的路上,他遇上了几个鬼子,拼搏之中,他不小心中了鬼子的流弹,虽然不足以致命,但是却让他落入了鬼子的手中。
作为习武之人,他的手上难免会有几个茧子,在加上他身手不凡,体格健壮,直接被日本士兵当成俘虏给囚禁了起来。在他之前,日军已经带了好几波难民来到江边,这一次,他跟着最后一波战俘,一起被带到了江边。
手握机枪的士兵手拿一支骄子烟,抽到一半的时候,受到了日军小队长的催促。小队长用手指着中山码头的人群,嘴里在对日本兵说着什么,示意他这里的人已经足够多了,可以开枪了。
得到命令的士兵将烟扔到地上,而后用脚使劲的拈了拈。站起身将周围的日军士兵招呼到了一边,同时朝着人群大声呼喊,让底下的难民站起身来。
突然,他扣下了手中的扳机,马克沁机枪在连发下剧烈的抖动着,吐着火舌扫向了中山码头的难民。
刚刚站起来的难民,此刻又像潮水一样此起彼伏的倒了下去,哀嚎声,惨叫声从四野传来,甚至要盖过机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