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楼里一间他曾去过一次的房间,也就是食堂里弄来口大锅。
个把小时后,地上的叶子干得差不多,他便把电池炉问题开高,又将叶子一把一把的撒进去,开始拿着大锅铲翻炒。
这一步,叫杀青。
炒得差不多,他倒也不怕烫,双手探进去揉捻着。
等他面前这数斤叶子都被他揉捻成条,然后再炒。
陈锋看着锅里剩下的干叶子,乐呵呵直笑,端起水杯,扔进去一把叶子,再浇上满杯的开水。
刚被他炒枯了的叶子,在水中又如同人伸懒腰一般快速伸展开来。
等水文降到能喝的地步,他轻抿一口,心满意足。
味道很淡,几乎毫无香气,但他却舒服得眯缝起眼睛。
为了这一小口,他可真是煞费苦心。
打死他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会沦落到亲自采茶,再炒茶,炒的还不是正经春茶,而是叶黄味淡的秋白露。
这对喝惯了各种明前龙井、母树大红袍、顶级竹叶青、飘雪和猴魁的茶道大佬来说,实在不堪回首。
但他着实没什么好挑剔的。
一个人活在这万事只能求己的三十一世纪,能整上一口茶,夫复何求?
味儿是淡了点,口感是糟了点,可好歹有点茶味,总能聊胜于无了。
没错,他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这口茶叶。
一个人在这世界上孤苦伶仃的过活,便已经足够可怜了。
再不给自己找点乐子,真怕自己会疯掉。
所以早上起床时他发现走不了,便立马动了歪心思,想起当年汉州附近有个茶山基地。
这茶山基地盛产猴魁,口味很不错,档次从低到高都有,他自己当年没少照顾这茶山的生意,基本垄断了顶级猴魁一年三分之一的产量。
他一想起这事儿,便心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