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
纵目看去,山谷两侧全是密密麻麻的参天大树。
大树郁郁葱葱枝繁叶茂。
如果不是时而隔段距离就有被不明攻击伤害而拦腰折断,亦或是给强行破成两半再又强行长出新枝的大树,这里还像个原始森林。
现在这倒有点想是大战过后留下的生态遗迹。
此时他正在一队约莫千人的队伍中段,随大流的往前跑去。
队伍跑得很快,但脚步都尽量放轻,更无人大声喧哗,就连刚才丁虎教训他时,语气虽然强烈,声音却也刻意压得很低。
也没人交头接耳,人人都行色匆匆十分紧张。
空气里只此起彼伏的响着脚尖踩上泥泞的轻微啪嗒声与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陈锋不清楚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这群人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
毕竟这次一过来的处境,与之前的每次区别实在太大。
竟不是新兵开局,他稍显不适应。
情况十分诡异,每个人身上都穿着装备,但全都没打开装备的动力辅助,而是纯粹的徒步奔行。
这是在训练中?
八百公里越野负重跑?
但又不太像。
因为以这种强度的运动,这些人不该如此喘气。
他们这样大口大口的呼吸,并非是因为疲惫。
是紧张。
难以言喻的紧张。
比他曾经年少无知时,在考场上准备小抄,趁老师背过身去的瞬间摸出纸条打算偷窥答案时还紧张。
这太反常了。
陈锋满脑子的问号,又不方便找人问。
即便以他银河人类的脑子,也不可能瞬间搞懂当下的处境。
他又伸长脖子往前方望去,竟在队伍的最前方看到了唐天心那修长矫健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