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依然在滴答滴答的走。
学派执事们齐聚在马蒂尔德博士旁边的另一张桌子上。
大家并未交谈。
有的人低头看书,有的人则闭上了眼睛,在心中推演着自己的项目。
有些人偶尔会涌起一缕拿起草稿纸,又或者回到实验室进行验证的冲动,但过往的无数次失败尝试,让他们克制着这种无谓的念头。
在得到最终的答案前,如果动了纸笔,又或是进行了实际的验证,那么就不再是直觉,又回到了过去的研究的桎梏里,等待自己的必然是再一次失败的痛楚。
在这样悲凉又带着宁静的气氛中,陈锋再度回到了会场。
有人看到他,脸上逐渐绽放笑容,想与他打招呼。
陈锋微微抬手,下压,示意旁人不要声张。
他默默的压低从董老头那里“借”来的帽子帽檐,背负双手,重新走进会场。
但他并未去到正中,而是闲庭信步般在庄园的边缘徘徊踱步。
每个人都很认真,很努力。
一些满头乌丝的人,额顶上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根又一根的冒出白发。
那些冥想又或是沉醉于讨论的人,脑力运转的强度可见一斑。
陈锋觉得这些人有点滑稽。
但某种层面上,他们依然很伟大。
这样忘我、不顾世俗眼光、且专注的付出,哪怕注定失败,依然是英雄。
单从这一点看,包括陈锋在内,其实没人有资格嘲笑他们。
就连口口声声骂直觉学派是废物的董山,想的也是如何把这些人用哄骗的方式导引回正轨。
“各位,我有些话想说。”
陈锋绕场一圈,又回到执事们坐着的桌椅前。
众人先是有些茫然的抬头,目光里既有不解,又有忐忑。
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