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田有希子把手放在自己膝头的挎包上,这里面装着一份遗书。
这几年的所见所感所想,内心的苦恼与没能问出,没能得到答案的“为什么”,还有对峰岸彻迷恋却又遭到疏远的不解与悲伤,都写在里面。
即将结束的人生,留下的都是问题和不愉快。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早川朝子挂断电话,感到焦头烂额。
今天预定从九点开始录制的一档节目,因为冈田有希子不见人影,没办法,只能联系电视台,用冈田有希子身体严重不适为借口圆过去。
想到之后还要亲自再去电视台的制作人那里道歉,早川朝子一个头两个大,心中责怪冈田有希子,怎么能这么任性?!
早川朝子觉得冈田有希子不如刚出道的时候听话了。这阵子她沉默寡言,有时还流露出闷闷不乐,虽然没有公然反抗,却也表现出无声的抗拒,像是迟来的反抗期到了。
真会给人添麻烦……早川朝子在心里抱怨。
冈田有希子大概是早上八点或是八点半的时候出的门,具体时间不知道,但是,无疑已经一上午不见人了。
没能发现她的异常,早川朝子在事务所里,遭到了激烈的批评。
能想到的她会去的地方、她可能拜访的朋友,一整个上午,除了道歉和挨骂,早川朝子都在排查这些,又怕惊动了媒体,小心翼翼的了解着,但是一无所获。
在罗列这些的时候,早川朝子才发现,冈田有希子人际交往的匮乏,被列出来的朋友寥寥无几,可能会去的地方也几乎没有。
快要中午了,一无所获的早川朝子想到冈田有希子会不会回了公寓——毕竟这是她在东京唯一的落脚之处。
早川朝子返回青山的公寓,一开门,冈田有希子的鞋子摆在玄关。但是,在发作之前,早川朝子先闻到了浓烈的瓦斯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