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道之气，眼眸之中格外的平静，如深邃的深渊一般，却又露出了几分笑意。

“怨念、血煞。”

“我以此铸就天道元婴，若能降服魔念，便可铸就成仙根基。”

“若是不能降服。”他话音微微一顿，一把抓住了天道之气，目光很平静的看着陈念之道：“那你便杀了我吧。”

陈念之沉默不言，将一道大地母气也递了过去，

他一袭白衣如雪，眼眸看着陈念川，似一尊谪仙俯瞰真魔，许久之后才道：“古有道君，一夜化魔而去，亦有魔君，一夕彻悟羽化登仙。”

“在我看来，仙魔殊途，万法同归。”

“所谓仙魔，不过一念，而非法力和煞气的区别。”

“只要你不作血祭凡人之事，即使你修魔道，炼化天地煞气，在我看来亦是与仙无异。”

“可若你无法降服欲念，作那血祭乃至丧尽天良之事，我会亲手斩你。”

“……”

“仙魔殊途，万法同归，所谓仙魔，不过一念。”

“一念成仙，一念成魔，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仙魔。”

陈念川喃喃低语，不由露出了一丝笑容。

今日他才明白，如那修炼血神道法血神老祖也好，乃至开创幽冥之道的幽冥老祖也罢，都成不了仙魔。

唯有坚定道心，不在那无尽的欲望中沉沦，这才是真正的魔。

许多魔修修炼着修炼着，便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初心，最终心智被欲望吞噬，成为了一身煞气的傀儡。

唯有看破魔障，才能成为那真正比肩仙人的魔。

陈念川低语，如佛陀拈花一笑：

“我曾经引火煞入体，焚烧我的经脉和血肉，以肉身之苦磨练我意志。”

“我曾经引魔煞入体，引燃我心灵的欲念，以神魂之苦磨炼坚定我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