艘战舰上的卧底内应,连同他们发展起来的核心同袍,就这样分批到达镇海号。
安海号上到达的六个同袍迅速登船,然后在拥挤的船舱找地方站好,看着站在一尊五千斤红夷大炮上的杨丰……
“我们的一切都是劳动创造的,农民种出粮食,工匠制造器具,灶户晒盐,所有人的劳动创造了这些,而这些也理应归劳动者所有,农民种出的粮食属于农民,工匠制造的器具属于工匠。但工匠需要粮食,他可以将自己的器具拿去和农民换粮食,农民需要吃盐,也可以拿自己的粮食去换灶户的盐,这才是一个公平的世界。
但我们都很清楚,大明不是这个样子的。
农民种出的粮食不是自己的,而是地主的,就算是自耕农,种出的粮食也依然要给皇帝交各种苛捐杂税。
是皇帝的。
工匠制造的器具也不是自己的,而是工厂主的。
地主并不劳动,他们仅仅靠土地的所有权,就可以把农民的粮食拿走,工厂主们同样不劳动,他们凭借工厂的所有权,就可以把工匠制造的器具拿走卖钱变成自己的。
这就叫剥削。
不劳动。
但寄生于劳动者身上,靠各种特权夺走劳动者的成果为自己享用。
这就是剥削者。
皇帝是剥削者,地主是剥削者,工厂主也是剥削者。”
杨大帅俨然导师般对着一片崇敬的目光说道。
虽然这些都不认识他,但他这个南京上级派来的同袍身份,就足够让这些已经接受了部分基础的红巾军教育的人尊敬他。
更何况……
他讲的理论又是这么新鲜。
“直到大帅出现。”
杨丰说道。
说这话时候他是绝对的面不改色。
“杨,杨同袍,大帅是不是真的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