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识的年轻举人宋继登在那些青色前面义正言辞的质问。
“见峰公,我山东乃圣贤故里,忠义之地,断不能容奸佞,若见峰公真是与那逆贼同流合污,难道就不怕忠义之士抄了新城王家?”
另一个举子单明诩喝道。
“抄了那些奸臣家!”
“抄家!”
……
青色里面一片吼声。
抄家,抄家什么的最好了,穷秀才们现在就喜欢抄家。
王之垣一脸忧郁地扭头走进城楼……
“青州府学的同学们,你们还在等什么,那逆贼都已经下令废除科举,拆毁文庙,我等儒家弟子唯有以血卫道。
扶明灭妖,以血卫道。”
……
外面吼声继续。
王之垣阴沉着脸走进去关上门。
“镇压,决不能让他们这样闹下去,还有那个杨信,必然是江西人派来故意闹大祸水北引。”
议事会耆老赵焕说道。
他是李如松好友,前南京刑部尚书,不过杨丰出现时候已经因为政治斗争辞官在掖县老家,这几年因为李如松成了辽东王,掖县赵氏凭着当年老交情,几乎控制了山东和辽东的贸易……
那银子赚的银山一般。
山东境内的人参基本上都是他家销售的。
和杨丰拼命?
那银山一样的家业不都便宜别人了?
“镇压?你赵古亭想对着士子开炮?那你与杨丰有何区别?此辈无非为保我儒家道统,难道这也有罪?你想遗臭万年?”
另一个耆老东昌傅光宅怒道。
“不镇压难道让他们继续下去,冯家灭门之祸难道还想让他们继续?”
耆老左之宜怒道。
“那又如何,谁敢下这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