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波城的一处酒楼内。
“君子?没有能力做恶时候当然都是君子。
就像你所认为的这些君子们过去也不会这样无耻,为了强占一个十四岁少女公然去故意坑害其父。
当然,他们其实过去也会这样做。
但过去他们会做的更隐秘些,比如说依然要他赔偿,但不会这样当众毫无掩饰的明说,而是事后派个狗腿子去劝说他,把女儿卖个你那陆世兄,还会编造些谎话。比如说他女儿到了陆家以后吃穿不愁,万一哪天被你那陆世兄玩过了,还有可能变成通房丫鬟甚至小妾,然后他们全家就跟着享福了,总之会搞得比较委婉些。
而不是直接肆无忌惮地告诉他,把你女儿送给我当玩物,不给我就把你送进监狱。
那么是什么让你那陆世兄……”
杨丰说道。
“你再提这个名字我立刻走!”
方孟式愤然打断他的话,她在那里看的很明白,以她的头脑也猜得到,很明显整个事件就是她的陆世兄遇上那苦力的女儿送饭然后盯上了,故意扔那块瓜皮让他滑倒,然后逼着他赔自己的货。那苦力肯定赔不起,然后他就趁机以抓起来送债务监狱为恐吓,逼迫那苦力把女儿给她。
这一切让她都不寒而栗。
贪婪,歹毒,阴险,仗势凌人,所有这些词都可以套上,这是宁波陆家的世家子,年轻士子里面出名的俊秀,连她爷爷都称赞大有前途,过去在她看来也是个翩翩君子,然而此刻看到真面目后真的让她不寒而栗。
当然,还让她在杨丰面前丢人,让这个混蛋看了她的笑话。
“好吧,陆三郎,那么是什么让他发生了些改变,或者说让他终于露出真面目呢?
很简单。
债务监狱,鄞县乡贤会,宁波民团。
陆家是鄞县乡贤会主要成员,前知县是北方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