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向前狂奔。
哪怕不断有人中箭倒下,剩下的人却依旧亢奋的吼叫着继续向前。
他们身上没有铠甲,倒是有不少人拿着锅盖之类当盾牌,他们手中也不全是长矛,实际上超过一半就是弄根毛竹之类当竹矛,可他们的悍勇却让这些简陋到极点的东西,此刻成了可怕的武器。迎着骑兵箭雨的他们一往无前,直到撞上那些骑兵,而倒霉的骑兵们则崩溃一样,拼命催动他们的战马逃跑,但却就像踏入泥潭,迅速被这洪流淹没。
然后被一支支长矛刺穿。
就算竹矛无法刺穿他们的铠甲,也一样能把他们撞落马下,然后那些挥舞各种农具的民兵蜂拥而上,转眼间就让原本强悍的骑兵变成一滩血肉。
还有骑兵拼命挥舞着刀试图冲出,但紧接着背后连枷砸落。
还有拿着钐刀的刁民,就像割草般割断马腿,然后等骑兵倒下后顺便收割人头。
宛如挥舞镰刀的死神。
这一刻摆赛和他的部下甚至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抖,这些狂化了的刁民们让他们这种久经沙场的老兵都感到绝望,他们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战斗,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变成了红色。他们无论向哪里冲都是人山人海,他们无论如何厮杀都是无穷无尽的长矛,甚至一些骑兵都筋疲力尽,在汹涌的人海中绝望嚎叫着,然后同样发疯般撞向前,但却只能在长矛上被刺穿。
这一刻的摆赛无比后悔,后悔他当初贪图那三十万两,接下了跟随王应宾南下的活。
当然,关键是他没想过这些刁民如此难搞啊!
隐约间他似乎听到有人在喊他。
他愕然搜寻着。
“是达家的人!”
旁边亲兵一指不远处喊道。
那里一队被追杀的骑兵正从树林后面冲出,为首的是一个年轻人,边跑边冲他焦急的喊着。
这是甘肃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