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小破船们让开,让它终于靠上了河岸。上面一个穿青衫的士子,战战兢兢的走过人群来到杨丰的马车前,然后就像看见亲人般,一下子哭嚎着扑倒,搞得杨大帅一时间很茫然……
“你是何人,为何如此?”
杨丰喝道。
“开原伯,快救救湖州百姓吧!”
后者号哭着。
“呃,发生了什么事情?”
“学生湖州生员茅国缙,家父前河南按察司副使讳坤,因欲率湖州百姓迎接王师,被伪浙江巡抚宋应昌所害,如今宋应昌正在城内大肆搜捕,欲将城内忠义一网打尽,学生九死一生方才逃出。
求开原伯为学生及湖州百姓做主啊!”
“吔,你爹不是常捷军统帅吗?”
“回开原伯,家父只是幕僚,常捷军由刘元霖统帅,之前家父不知道内情,被这些逆党哄骗,但与王师交战后,已经幡然醒悟,开原伯才是忠臣,陛下必然是真的,那些逆党跟着弘光诬陷开原伯,实在罪该万死。故此回来后立刻向湖州百姓解释,湖州百姓皆幡然醒悟,都准备迎接王师,只是伪浙江巡抚宋应昌突然带兵赶到。
家父还想劝说他,结果被他所害。”
茅元仪他爹哭着说道。
“简直丧心病狂,兄弟们,立刻攻城!”
杨丰勃然大怒,毫不犹豫地喝道。
“进攻!”
“进攻!”
……
混乱的喊声就这样响起。
然后那遮蔽了西苕溪的破破烂烂船只开始如同垃圾带般移动,转眼间一条事实上的浮桥组成,这边同样仿佛垃圾带一样的刁民蜂拥而过,抬着各种各样临时制作的梯子,迅速开始向城墙上攀爬。
城墙上其实已经布防……
寥寥无几的布防。
实际上这时候城内都完全乱套了,宋应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