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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这万岁声中他能找到片刻的满足。
他终究还是皇帝。
他终究还是公认的帝国之主。
既然这样为什么想那么多,杨丰再狂悖还不是要在自己面前称臣,自己是君他是臣!
呃,皇帝陛下也很会苦中作乐。
就在此时一艘漕船从下游缓缓而来,船上几个身穿官服的身影,默默看着这些开炮的战舰,还有岸边那些拄着长矛扛着火绳枪的民兵,后者一个个精神抖擞昂首挺胸,而其中一个官员的目光看起来格外复杂,甚至可以说茫然,仿佛一只走进了塞伦盖蒂大草原的帝企鹅,看着身旁狂奔的角马群。
我是谁,我究竟在哪里?
“吔,这不是状元公吗?”
杨丰意外的说道。
万历也默默的看着这些人,尤其是那个状元公,倒是旁边的李贽上前一步……
“澹园老弟,久违了!”
他喊道。
后者赶紧还礼,不过没有说话,紧接着他们的船靠上码头,他第一个上岸对着万历拜倒……
“臣翰林院侍读学士焦竑叩见陛下!”
他喊道。
好吧,这是状元焦竑。
就在同时和他一起来的那些官员们纷纷叩拜。
这些都是翰林院,都察院,六科,总之全是京城的中下级官员,身份最高的就是焦竑,翰林院侍读学士,从五品,不过他还有一个特殊之处,他是南京本地人,不过算不上什么顶级名门,焦家祖籍山东,明初才迁移过来,一直不是很有势力,直到他高中状元。
因为他在京城为官算是忠臣,所以焦家逃过了杨丰的魔爪……
不过也不算逃过。
他爹因为年纪大了,再加上家里田产超标,被杨丰强制分地,气得一口气走岔了,所以目前瘫痪在床,他哥哥在广东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