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在外面已经聚集起来的村民围观中,看着前方一片丰收过的麦田,甚至一些早收割的麦田里,新种下的豆子之类杂粮已经长出……
“这里可惜不能种稻,要是能种稻就好了!”
他旁边的李无逸遗憾的说道。
这时候胡怀德等人已经调往京城,在那里训练京营,天津这边保留他指挥的一营戚家军,再加上由他们负责整训的总计一万镇兵,他们的职责是海防,另外还有保护漕运,不过主要还是练兵。不少士兵甚至已经把南方的家人接来,说到底他们在义乌也是一群社会底层的穷人,绝大多数都没有田产,过去要么做矿工要么给地主当佃户。
真正有屋又有田的,怎么可能出来当兵,为了一个月那一两半卖命?
现在这里什么都有,为什么不把家人都接来?
“等减河挖通就行了!”
杨丰说道。
因为漕运大幅萎缩,纤夫们多半都闲着,所以被杨丰组织起来挖减河,挖通之后愿意留下的就地分田。
这条减河至关重要,它能冲刷天津至少四十万亩盐碱地然后变成稻田。
而且这些盐碱地下面,是无数年累积的腐殖质。
“那才真是好日子了!”
李无逸满怀憧憬的说道。
“江南能种稻,那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吗?”
杨丰说道。
“大帅说笑了,就算能种稻也是地主老爷的,剩下还得给官府,最后自己能留下三成就算好的了。”
“若是没有了地主呢?”
“那当然是好日子,江南亩产比这里高太多,这里一年种一季粟,也不过是两石而已,两石在江南算什么?顶多就是个中田,甚至还得算中下,上田那是四石开外,就是亩产五石多的都不稀罕。更何况江南是两季,冬天还有麦子或者油菜这些,一亩地一年出纯粮食四石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