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考虑更多的事情,我得拿捏某个真相的分量。”
“我明白。”成克说。
“所以我有时候很痛苦,因为我骨子里不是这样的人,但却坐到了今天这个位子,身不由己了。”张福生说。
成克见张福生向他说了心里说,他也就直言不讳了,“所以我其实一直在心里希望你能上去,”他说着,看着张福生,“我相信你如果上到厅长那个位子了,那不管是对公安系统还是对老百姓,都是一件好事。”
张福生摆了摆手,“别瞎说——”他说,“我当年和你一样,也是个好警察。”
成克点了点头。
“所以我非常欣赏你的冲劲儿,你刚才给我说了这件事,其实你不是在征求我的意见,对吧?我们都知道你说的那个意味着什么,是不是?”张福生说着,端起了酒杯,成克也端起酒杯,他们喝了一杯。
“史玉峰当年起家的时候,当地政府为他放了水,睁一眼闭一眼,那肯定从中捞了不少好处的。现在他出事了,而且他已经死了,于是他就成了众矢之的——然后他的儿子成了现在这样子,你我都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是不是?”张福生说,“史亦云承认他父亲有罪,但他认为当地政府也不能自清,更不能就那样没收了他家的资产,所以想往上告,但有人不想让他往上告,他们对他做了什么,所以他害怕成那样子,他们后来让他变乖了。”
成克没想到张福生就这样直白的把这件事说了出来,他有些惊讶。
“现在你明白了,我为什么说我难受,我痛苦?”张福生说,“因为我就是政府的一份子。”
成克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张厅,你是不是不想我再查这件事了?”
张福生突然啪地一下把酒杯按在了桌子上,成克一愣。
但张福生指了指成克,笑了,“你呀,老成,就是我那么说了,你会听我的吗?我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