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
但现在,他眼中有忧伤,也有不甘,又有一些愧疚。
人都是复杂的,人不是一张面具。
他叹了口气,追到前面的许斌,说道:“许大人。”
“殿下,何事吩咐?”
“那边是什么样的?”
“那边啊,天高云阔,人很少。”
朱慈炤离开了北京,踏上了东渡之路。
这是崇祯给他的最合适的一条路了。
无论真相到底是什么,崇祯都不愿意父子撕破脸。
他更不愿意这件事传出去。
这件事一旦传出去,必然会引起极大的政治风暴。
所以,让朱慈炤离开是最好的。
九月中旬的时候,北京已经转凉。
崇祯收到了来自朱慈烺的电报。
西征大军已经抵达萨马拉河口岸。
在费多尔·伊凡诺维奇统治时期,沙俄在萨马拉河口岸边修筑萨马拉城堡,以抵御游牧民族的入侵,同时保障从喀山到阿斯特拉罕沿伏尔加河水路运输的安全。
所以这里其实是伏尔加河流域的一个重要堡垒。
这里离莫斯科已经不算远了,并且拿下了此处,相当于钳住了伏尔加河的咽喉,阻断了沙俄的一条经济带。
朱慈烺给崇祯的电报似乎并非是军事汇报,仅仅只是儿子远在外地,给父亲的一些日常说明。
就像去外地读大学的学生,会定期给家里打电话一样。
每次朱慈烺的电报来了,崇祯都还是第一时间去查看的。
对朱慈烺发来的哪怕是一件小事,他也会仔细阅读。
“崇祯二十二年五月初十,寒潮退去后,这里已经春暖花开,我的风寒已经痊愈,它让我全身难受,以为自己已经不行了,当我痊愈后,却感觉到自己比以前更加强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