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上了茶,郑芝龙说道:“我奉陛下之命到蚝镜与弗朗机人商谈,也考察了蚝镜的近况。”
“如何?”
“可以暂时允许弗朗机人在广州港停靠运货,这也是陛下的意思。”
周延儒当然不会反对,他在广州待了好几年,广州市舶司现在还只对安南开放了,若是愿意对南洋开放最好。
毕竟他周延儒在广州结实了不少人,如果广州一旦对南洋正式开放,就有不少人可以发财了。
周延儒叹了口气,说道:“陛下高瞻远瞩,既然要做买卖,自然是要全面合作。”
他顿了顿,话锋又一转,说道:“不过,我心中总是有些疑惑,陛下乃是雄主,弗朗机人在南洋如此做派,陛下却还要与他们合作?”
周延儒也是聪明人,他心中自然有自己的猜想,不过他还是想从郑芝龙这里打听点东西出来。
郑芝龙言简意赅:“夷人无信,即便现在允许弗朗机人暂时在广州停靠,他们也随时可能会再次对我们在南洋的船下手,这一点陛下早已心中了然。”
“据我对他们的了解,他们只谈利益,没有诚信,也没有恩德。”
郑芝龙的话毫不掩饰。
“现在只是权宜之计,不久之后,陛下还会有其他的打算。”
周延儒点了点头,说道:“恭喜郑大人升迁,某摆下薄酒,为郑大人接风洗尘。”
“有劳周大人。”
“这边请。”
周延儒突然说道:“郑大人,这里有一封陛下的信,让我转交给你。”
“哦?”郑芝龙接过来一看,立刻心中了然。
周延儒说道:“待台北之事解决后,朝廷欲对吕宋岛全面开放,这一次天津港、登莱、海州、上海府、泉州、广州,全部开放。”
这些港口其实早就已经开放了,不过一直是对安南开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