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颗铁炮的炮弹沿着炮膛滑落下去,发出清脆的声音。
火药的味道弥散在周围,铁炮灼得空气都在发热,鼻尖扑来浓烈的钢铁味道。
明军的火炮手,一个个满面油光,他们穿着单薄的海军军服,大汗如雨,不停地操作着火炮。
他们大多数都是十六岁到二十三岁的小伙子,目光坚定,神色如铁。
每一个人耳朵里都塞着棉花,这是最大程度的减轻火炮的声音对耳膜的伤害。
至于相互之间的配合,大多靠手势。
仅仅是今天,从他们的炮膛里已经打出去了大百颗炮弹。
以前顽强的敌人,在他们面前,顷刻间崩溃。
郑慕的主力军也没有例外。
不到一分钟时间,就有好几艘船开始沉了。
最主要的是,这些船停在这里,都是用绳子拴住岸边的树,现在临时被攻击,又在大晚上,连调整方向都难。
船上的郑军只能手忙脚乱将火炮回到前面,瞄准明军。
但明军的火力太猛了,而且非常密集。
火炮刚被推上来,就被狂风暴雨一样的炮弹掀飞,连同人也一起被冲击成肉泥。
这种恐怖的冲击下,一切都变得脆弱不堪。
岸边那些在修船的民夫们和士兵们调头就跑,他们一刻也不敢就待。
直到郑军已经被轰击报废掉二十几艘船,他们都还没有搞清楚敌人是谁,到底怎么来的。
郑慕跳到河里,潜入下面,往岸边游去。
十分钟后,明军的炮弹出现了炸膛,有几个士兵的手被炸得血肉模糊。
“秦帅,已经出现炸膛,火炮快扛不住了。”
“再坚持五分钟!”
“是!”
“秦帅,敌军的船着火了。”
此时郑军的船的确已经着火,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