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道:“公子可能并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死了多少人,有多少无辜之人遭受牵连。”
崇祯道:“所以你认为当今朝廷有奸臣当道,天子是暴君?”
“奴家不敢妄议天子。”
“无妨,在我这里,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人敢动你,也不会有人责怪你。”
不知为何,听到崇祯这话,柳如是原本忐忑的心,顿时就安定下来。
这个人身上有一种可以给人很强安全感的感觉。
“以前,他们说正道之士会拯救苍生,现在,他们说朝廷新政是为了天下百姓。”
“但奴家却并未看到任何改变,反倒是金陵城多了许多无赖小人,有些官员依然沉迷酒色,浑浑噩噩。”
柳如是看着崇祯的眼睛,平静道:“所以,这新政也不过是徒有其表罢了。”
“大胆!”一边的骆养性呵斥一声,便要拔刀而起。
“放下你的刀。”崇祯饮了一口茶,不紧不慢。
柳如是不知自己哪句话冒犯了旁边这个人,但她刚才的确感受到了杀意。
“奴家不知哪句冒犯了公子,还请公子恕罪。”
“无妨无妨,你继续说。”
“奴家不知从何说起了。”
“从你以后想要过什么样的人生说起。”
“奴家倒是想多读读书,日后若是有幸能找到一个安稳的人家,自然是极好的,不过以奴家的身份,恐怕也没有那个命了。”
“你以前想去国子监读书?所以,以后也想多读书,对吧?”
柳如是犹豫了一下,道:“女子不能入学。”
“你说的徒有虚名的新政,却规定女子可以入学。”
柳如是道:“新政真的能施行下来?”
“自然可以。”
此时,那老鸨正巧到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