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喝茶。
喝茶之间,大谈圣道儒学。
最后话题转到最近的贡生围堵镇抚司衙门这件事上。
黄锦主要说了三个方面:
一是最近北京朝堂有人强硬派在主张将500贡生全部抓起来,将发起人也全部抓起来。
二是旁敲侧击地痛斥了温体仁的卑鄙无耻,是不可不扣的大奸臣。
三是聊了北方五省新政的事情,“鞭辟入里”的分析了新政的种种弊端,将弊端放大化。
黄锦是三条可谓都抓住了复社成员的心。
第一条就是制造恐惧感和焦虑感,让他们知道他们现在已经处于很危险的地步了。
第二条就是告诉他们敌人是谁,是温体仁,正月初一就是温体仁把人抓紧去的。
第三条就是告诉他们,其实许多人都是反对北方五省新政的,虽然现在还在别的省推行,可迟早会全国推行,到时候就是贪官遍地,民不聊生了。
复社成员都年轻气盛,理想主义者,怎么会是黄锦这种官场老油条的对手?
被一顿分析后,就感觉黄锦说得都对,咱们要联合能联合的力量,反对奸臣,反对五省新政。
要让圣道儒学的门徒们,用道德和正义来唤醒被蒙蔽的天子。
想到这里,方以智感觉热血沸腾。
杨延枢道:“我觉得不对劲,定生,此事咱们还是去找你父亲商量商量。”
定生是陈贞慧的字,陈贞慧的父亲是南京吏部侍郎陈于延。
“你担心什么?”
“我担心我们这些人成了别人的棋子。”
众人便去找陈于延。
陈于延只说了一句话:东林书院现在也在辩论国子监案和北方五省新政。
二月十五日,北京城,晴。
乾清宫外,跪着一大片一大片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