祯出了宫,一路去了北镇抚司的昭狱里。
前任宣府总督沈棨还关在这里。
沈棨面目消瘦,神情颓然。
骆养性准备了茶几、椅子,还有一壶凉茶。
崇祯坐下来,沈棨被押了上来。
崇祯摆了摆手,所有人都出去了,只剩下君臣二人。
“罪臣叩拜陛下,圣安。”
“听说你要见朕,有话要亲口对朕说?”
“是的。”
“朕来了,有什么事,你说吧。”
“听闻陛下在湖广省杀了不少官员。”
“你在锦衣卫的昭狱里,消息居然还能如此灵通,看来还是朕小瞧了你们。”崇祯喝了一口茶,“你一个月前说要见朕,就是这件事?”
“是的。”
“一个月前,你就知道朕在湖广省杀人了?”
“是的。”
崇祯深吸了一口气:“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会让朕认为你很危险,会立刻杀了你?”
“罪臣已是将死之人。”
“你的觉悟倒是高,说吧,你到底想跟朕说什么?”
沈棨把头埋在地下,道:“罪臣是想跟陛下说,陛下不要再查下去了,罪臣愿意将所有罪名一人承担,以保大明江山社稷。”
崇祯握着茶杯的那只手猛然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都暴出来了,但他的语气依然平静:“你就是要跟朕说这些?”
“是的,陛下若是再查下去,会牵连社稷根本,会造成无法想象的**,会对大明造成无法估量的损失。”
沈棨的语气也很平静:“一旦大明内部**,建奴必然趁机而动。届时粮食波动,商贸受阻,北边与蒙古的互市也会受到影响,蒙古人可能也会出现二心,局面危矣!”
“沈总督还真是忧国忧民的忠臣啊。”崇祯叹了一口气,躺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