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搁笔，朝老者抿嘴一笑。

“其实这一切都是我们的安排，自柳汗青走出大玄之后，他丝毫都不曾知晓，他已被诸多势力关注。他以为是他护送宁幽至大明，实则一切都逃不过庞大人的计算。”

君封谋言及至此，便是微微一叹。

“岳父大人接下这个任务，便是希望东玄境内留有希望，如今已是将柳汗青引导至此，想必连家传绝学都托付出去，他必定想为东玄......乃至大域，添转增瓦。而柳汗青......亦不是我们唯一选择。”

“哪怕......”君封谋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哪怕他祖父柳帝白，曾为我们中的一员......”

“你心中有数便好，于我看来，你透漏的那些事，可有可无，并不触及核心，只能带给那少年紧张之感。”

老者望着眼前君封谋，眼神复杂。

这位儒生，曾经站得很低，可如今却站得很高，一些举措，他是愈发看不懂了......

“这便够了。”

儒生一笑，转眼望向老人，似能看清老者内心。

“萧叔，我若不透漏一些，恐怕才是适得其反，你似乎觉得我这些年工于心计，愈发看不透，可我却是对年轻人的心理拿捏极准。”

说道此处，看着依旧皱眉的老者，看着眼前这位日渐年老，年华不再的老者，他眼中闪过一丝微光。

“我曾是年轻人，知晓年轻人看山是山，看海是海。他们或许没有我们这些幕后之人那么精于算计，于他们心中，直的便是直的，也喜欢这样的干脆。”

“我们是年长之人，那种精心谋划之后，润物无声般的一蹴而就，他们或许并不欣赏。他们欣赏的是那种大开大合，是那种任你千军万马，我自一剑横之的霸气！”

“有人柔，便有人刚。我们便是柔者，他们是刚者。从我对柳汗青的了解，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