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枭。”
邢深苦笑:“这说法没错,就是简略了点。我们巴山猎,打猎时有分工,有人坐‘交口’,负责下手,有人‘撵山子’,也就是敲锣打鼓、抄枪抡棒,负责把野兽给惊扰出来。这第一只地枭,就是里头的缠头军设法撵出来的。”
聂九罗轻声说了句:“所以,那些进黑白涧的缠头军,功劳不小啊。”
没想到,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居然让邢深激动了:“没错,就是这样,可是……”
他硬生生刹住,缓了会之后,还是按时间顺序往下说:“你们也知道,找到了地枭之后,外头却变天了,楚汉相争,大秦说垮就垮。”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缠头军依然撑了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内,有一些进展。”
他指了指身前的编磬:“比如缠头磬,还有缠头旗。奏响缠头磬,是用来召唤里头的兵士的,也就是我们说的‘借阴兵’。缠头旗也好懂,可以用来打旗语,是指挥的。缠头磬有乐谱,旗语雕刻在一面石板上,我们有一份,里头也有一份,里头的那份,就藏在乐人俑身上。”
“据说当时,还曾实操过一次,的确是奏效了。这头是人,那头蜂拥而出的,是枭鬼,虽然他们最远只能在黑白涧边缘地带徘徊,但看得懂旗语,能冲锋、知进退,人鬼合军,同号缠头。”
原来是有乐谱的,那就是说,用不着跋涉到里头去取了?
余蓉好奇:“我们的谱呢?”
这个余蓉,真是对“谱”有迷之执念,邢深无奈:“接着往下听,你就知道了。”
“前头也说了,大秦垮了,外头变天了,这从根本上动摇了军心——军队是靠国家拨钱供养的,一旦断了所有的供应,那后果可想而知,各种矛盾都凸显了。”
“有人忠于故主,想继续坚持下去,有人觉得在这破地方熬了两年多了,已经仁至义尽,所谓长生,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