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难道蒋百川他们已从农场转移过来了?
熊黑招呼着炎拓走进楼道,冯蜜慢悠悠跟在后头。
楼道灯坏了,熊黑打亮机电筒照明,越往里去,积年的霉味儿越重,炎拓看到斜倒在地上的、上锈的自行车,打碎了的泡菜坛,流出的汁『液』早干了,在地上洇出一大块白渍。
尽里头的那扇门上,贴着白『色』的丧葬挽联。
——一病辞尘离故土,全家落泪哭亲人。
挽联也已有年头了,边角处卷起,在机光的映照下,分外瘆人。
炎拓觉有些不对劲,下意识停下脚步:“不是,这儿……”
话还没完,就觉有枪口硬邦邦顶上后腰,身后传来冯蜜叹息似的声音:“炎拓,林姨的交代是,只你反抗,我尽可以开枪——你可配合着点,我心里是舍不,上不一定啊。”
炎拓头皮一麻,但很快反应过来,强作镇定,笑着看熊黑:“熊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熊黑掏出钥匙开门,答非问:“这儿是我们干脏活的地方,上次办了个找茬的,妈的不打,三拳两脚就死里头了。”
着推开房门,又揿亮了灯。
身后有枪,炎拓不不迈进门来。
是差不多已搬空的屋,只留了张破沙发和几把椅,屋角堆着高高的、脏污的一次『性』餐盒以及各种零食袋,有只张皇的老鼠被声响惊动,扭动着尾巴,唧地一声就窜没了。
屋是水泥地,央用白-粉画了个圈,里头有烧灼过的痕迹,圈里还散了几片半焦的纸钱碎。
除此之外,这屋里还有什么不对劲的……
几秒钟之后,炎拓反应过来。
这屋没窗。
有本该是窗的地方,都用砖头封死了,另外加抹白灰。
熊黑他:“你,往前走,别挨我们这么近,对,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