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烟和别人不一样,别人是挟在手里,间或抽一两口,她是含棒棒糖一样含在嘴里,偶尔伸手接住落下的烟灰。
“紧接着,有她和父亲的流言传出,母亲很受不了,矛盾激化。”
邢深居然并不意外,他的脸微微侧向余蓉:“发情期?”
既然要说话,就不能含烟了,余蓉把烟身捏在手里:“人化的地枭我不知道,以前没有过。鞭家驯枭,确实会碰到地枭发情,都是畜,那时候,母的打公的骟。偶尔有时没看住,偷跑出去,是有把人祸害了的。”
炎拓扶住车顶的手微微攥紧,这两人的对答或许无心,但于他来说,有屈辱意味。
他快速把这一节带过:“中间出了很多曲折,后来,母亲出了事,全瘫,脑损,卧床二十多年了,父亲病去世。还有个妹妹,落不明,一直设法找她——最近打听到,是被扔进黑白涧了。”
听到“黑白涧”这三个字,邢深和余蓉都有些意外。
“事情发的时候,还很小,不太记事,而且,是林喜柔从小带大的,或许因为这些,她对有特殊的感情,不大提防我,留在身边长大。大概七年前吧,父亲的一个朋友,受他在生时所托,交给一份我母亲的日记,日记里,很详尽地记述了林喜柔进入我家之后,发的一切变故。”
前方忽然传来“啊”的一声惊叫,好像是林伶,炎拓心头一凛,循声看去,倒没什么动静,而大头一脸铁青,正急步过来。
到车侧时,他压低声音:“深哥,有麻烦。车里有个娘么,特么见过。”
***
大头说的是林伶。
起初手忙脚『乱』,林伶也没顾得上看外头,配合吕现给冯蜜处理了伤口之后,她到底是担心炎拓,从车窗里探出身子往外瞧。
这一瞧,恰和大头的目光撞了个正着,刹那间,一个失声惊叫,一个面『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