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一些片段,可他说不清是真的发生过,还是只是酒精麻痹了理智之后、心猿意马的幻想。
他再次跟聂九罗确认:“我没有……冒犯过你吧?”
聂九罗:“你敢吗,你冒犯了我,还能平安睡到天亮?”
这倒也是,炎拓长长舒了口气,转身回洗手间洗漱。
洗脸的时候,他掬起冷水往脸上狠扑,几次之后,忽然晃了神。
他又想起那双眼睛。
真的是有生以来见过的,最温柔的眼神了,那种,你什么都不用讲、她什么都明白的眼神,一下子就把他那些扯东扯西欲盖弥彰的说辞击垮了,人也好像一下子就缴械了,只想撕开心口,把深藏在里头的难过、内疚,甚至委屈,都掏出来给她看。
炎拓低下头,又掬了一捧水,用力捂拍在脸上。
梦里可真好,什么都有。
***
洗漱完毕,一身清爽,炎拓坐下吃早饭。
正想跟聂九罗聊点什么,她“嘘”了一声,眼帘低垂,似乎在凝神听着什么。
炎拓这才注意到,她一只耳朵里还塞着耳机。
这是……还在监听吕现?
炎拓紧张起来,又不便打扰她,只得时刻注意她表情,间或吃上两口。
过了会,她取下耳机。
炎拓心里七上八下的:“怎么说?”
“算是好消息吧,吕现离开农场了。”
炎拓一时激动,差点碰翻了面前的牛『奶』,他慌忙扶正杯子:“发生什么事了?”
……
具体发生了什么,聂九罗说不上来。
她只知道,昨晚近十一点的时候,熊黑匆匆把林喜柔给叫走了,原因是“出事了”。
再有进展,就是刚才了,吕现应该是在餐厅用早餐的时候碰见了熊黑,跟他打招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