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专注踩油门,但车内空间小,饶是聂九罗刻意压低声音,还是有没头没尾的几句,飘进了司机的耳朵里、惹他分心。
——他为什么要主动挑衅?我们现在对炎拓那头,根本什么都还不知道。搞不好是人家强呢?
——有蚂蚱又怎么样?这种东西,为什么不关起来?人模狗样带着到处走!
——你们大概多久到?那还是我先,我找到他了,会陪他等到你们来再走。
……
这讲的什么呢?司机努力脑补,但补不出一个囫囵的故事:反正不大正常就对了,一般漂亮姑娘,晚上都不敢一个人打车的,这姑娘要去那么荒僻的地头不说,还露财,还车上换衣服!说话也奇奇怪怪的……
正寻思着,聂九罗挂了电话,扯下搭挡的大衣:“师傅,今晚听到什么,最好忘了,载过我这事,就当没有,以后万一有人打听,就说没注意。我这绝对是为你好。”
后视镜里,她端坐后座,长发高束,那身穿戴,一看就不好惹。
这司机入行的年头久,见过形形色色的客人,属于脑子很活的:“嗐,客人坐车,我收钱。一天上上下下几十号人,谁记得住啊。”
如司机预估的那样,还真是抢回了一刻钟,又开了二十分钟左右,已经近了定位点——只是这地方没地标,不知道具体要停哪。
聂九罗不敢让司机离现场太近,人家是打工人,不该受半点带累。
她让司机放她下车:“你别在这停,继续往下开,随你去哪,三十分钟之后还在这见。”
司机一声“得嘞”,油门一踩,绝尘而去。
聂九罗穿上大衣,手机静音之后放进内兜,一手握刀,一手挟笔筒袖珍手电,小心地一路往远处芦苇荡的方向走。
蒋百川给了她地点的相关描述,重点是“芦苇”、“水塘”。
不过这芦苇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