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追他。
熊黑戒心去了大半,朝着还藏身车后的老刀喊话:“兄弟,你弄个瞎子出来跟我对什么话呢?你是长水里去了、等我请呢?”
他没耐性了,大踏步迈入水中,邢深抬起手要挡,熊黑哪把他放眼里,随手一拨,就把他搡开了,然后一把抓向老刀。
邢深厉声喝了句:“蚂蚱!咬他!”
啥玩意儿?还有个埋伏在侧、叫“蚂蚱”的?
熊黑心里一惊,条件反射般回头,近处的芦苇丛晃摇了一下,但并没有什么东西激窜而出。
邢深和老刀都是头皮发麻,按照设想,蚂蚱这个时候该疾窜上来、对着这人撕挠抓咬了,别管挠头还是咬胳膊,只要破皮坏肉,就算大功告成。
蚂蚱呢,被什么给绊住了?
然而机不可失,老刀也顾不上去想蚂蚱了,他暴喝一声疾冲而出,一把抱住熊黑双腿,用尽全身的力气前铲,熊黑人高马大,加上又站在水里,下盘本就没扎稳,吃此一撞,猝不及防,重重砸落水中。
老刀是看不见,然而邢深的“眼”在黑夜比白天更好使,他能看到蚂蚱的那一团形,比周遭的芦苇丛颜色浅些,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想窜出来却又畏首畏尾的窝囊样儿。
不过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老刀和熊黑已经干上了,眼见熊黑砸进水中,邢深大喝了声:“老刀,摁住了!”
边说边纵身扑了上来,把熊黑正欲探出水面的脑袋给摁了下去,同时又大吼:“蚂蚱!”
熊黑在水底嘶吼狂挣,那力量,直如一条发狂的鳄鱼,老刀还好,毕竟近一百八的重量,坠压在熊黑腿上,是个甩不脱的大肉锤,但邢深不行,他力量本就不占优势,更何况,熊黑的两只手,还是自由的。
他的头四下乱晃,几乎把邢深的身体带得左摇右甩了,同时两手攥拳、往上乱砸,邢深冷不丁吃了一记,胸腔内气血